“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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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。”
雖說私底下有一些錯綜覆雜的關系，但明面上四人其實都不太熟。
依次上了組織準備的船。
除了——波本別有用心地像花蝴蝶一樣在織雪憐身邊打轉，黑麥一言不發地站在不遠處的陰影裏冷冷凝視，蘇格蘭坐在一旁研究任務資料——之外。
幾人間沒什麽交流。
織雪憐看著同樣擁有少見的紅色靈魂的波本，有些好奇他是怎麽和琴酒成為同事的。
赤井秀一是有公務在身。
那波本呢。
他又想在組織裏得到什麽？
青年的目光有些專註，像在分辨什麽。
波本被看得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。
於是，他決定主動出擊！
金發黑皮的男人俯身湊近，明顯很會利用自己好皮相的優勢，把最好的角度擺在青年面前，紫灰色的眼眸彎出迷人的弧度。
他笑著說：“一直都在盯著我看啊，織雪君。”
“話說織雪君難道沒有代號嗎？”
壓低了聲音：“琴酒真是的，怎麽都不幫幫你呢。”
一旁正在翻閱任務資料的蘇格蘭皺起眉，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點。
黑麥盯著那兩個人，眉眼愈沈。
織雪憐也湊近了點，小聲回應：“我沒有加入公司，又怎麽可能在公司裏升職呢。”
“波本。”他輕聲地喊。
波本身上一麻，幾乎下意識地想要抽身退開。
紫灰色的眼眸定在青年身上。
他心想，這人的聲音也太犯規了吧！
隨後他便聽見青年用這樣動聽的嗓音，緩緩描繪著：“你為什麽不是黑色的呢？”
這幾個字很輕，估計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，卻瞬間讓波本心頭一驚！
方才還有些麻麻的心這下是徹底涼了。
他說出來了！他點破了！
但一瞬的驚慌過後，波本冷靜下來，心中的石頭反倒落了地。
對方願意在私底下擺上來談，就說明情況還沒到最壞的地步。
波本笑容更加燦爛了：“是麽。”
“想必織雪君對我有什麽誤會。”
手往前，若有似無地蹭過青年的手指，配上強烈的膚色對比，營造出一種成年人之間的微妙氛圍。
他眸色晦暗地說：“我很願意單獨為你慢慢解釋。”
這當然是做給組織的代號成員黑麥看的。
波本都已經做好那個疑似戀愛腦的家夥出手阻攔的話，該如何應對了。
結果不等黑麥，一旁坐著的蘇格蘭驟然起身。
椅子和地面剮蹭出有點刺耳的聲響，蘇格蘭依舊神情冷漠，卻對任務十分上心：“這次的任務似乎有大麻煩，我認為我們需要集中討論一下。”
波本：“……”
他皺起眉，表情不怎麽樣。
像是不高興被人打擾了好事。
黑麥斜睨了波本一眼，冷冷地說：“我也這麽認為。”
織雪憐也起身，相信景光的判斷：“那我們坐到一起吧。”
少數服從多數，波本只能跟著坐過去。
不出意外，織雪憐兩邊的位置一下子都被占了。
波本瞇了瞇眼，幹脆提起椅子擺到織雪憐正對面坐下。
他支著頷，笑吟吟地說：“開完會，織雪君可以留一些時間給我嗎？”
織雪憐不明所以地點了點：“可以啊。”
蘇格蘭神色未改，把地圖推到青年眼皮子底下，淡聲道：“看圖。”
織雪憐低下頭。
波本：“……”
他內心有點無語。
不至於吧hiro...
本來沒什麽，應該知道他只是在套話啊，不讓景光去是怕他會昏了頭。
現在這麽……倒顯得他真的在心懷不軌了。
波本垂眸，視線落到青年點在地圖上的那根食指上。
白皙且修長勻稱，仿佛太陽一烈都會融化掉，完全看不出是能拿刀拿.槍的手。
但都安排來跟他們一起做任務了，像這種基本的自保能力肯定是有的。
多危險啊。
這種看似無害的美麗。
得盡快確認，免得景光真被他騙了。
輕信對臥底來說，無疑是致命的。
—
這次任務的地點是一座無主的島嶼。
這座島嶼預測的完整面積不小，但無法用儀器掃描到，世界地圖上沒有它存在的痕跡，究竟是多久形成的，也尚無定論。
組織能夠“發現”它的存在，也是憑借一名組織代號成員的口述。
那名代號成員在執行完跨國的追擊任務後，返程途中遭逢海難，聲勢駭人的巨浪瞬間掀翻船只！
代號成員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，直接被卷入海中。
在喪失意識的那一刻，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。
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，看見的卻不是地獄，而是一座島嶼。
他幸運地被沖到了沙灘上，不遠處還有一片茂密的綠林。
島嶼很大，一眼竟感覺望不見邊界。
雖然富饒也意味著危機，但代號成員覺得自己至少不會被餓死在島上。
他先得解決生存問題，然後再思考該如何聯系上組織，脫離困境，重返人類社會。
事情發展到這兒還算正常。
電子設備沒有信號也說得過去。
但那名代號成員緊接著便說：“島上是一個新世界，是一位神明的領土，我..我在深處看見了祂，我乞求祂，善良的神明便把我送回了日本港口。”
當時負責審問的人：“……”
他看著對面那名代號成員平靜的面容，重覆問道：“神明？”
代號成員毫不猶豫地點頭，並說：“我只能說這麽多了。”
“我向神明許下諾言，我不能背叛神。”
審問者：“我記得你是個無神論者。”
代號成員嚴肅地說：“請不要否認我的信仰！”
審問者：“……好吧，你有信仰。”
“但對組織的忠誠應該排在你的信仰之前。”
“說清楚，你到底看見了什麽，又是怎麽回來的。”
代號成員拒不告知。
既然他這麽不配合，審問者只能考慮動用刑訊手段了。
但令人難以費解的是，直到那名代號成員承受不住死在刑訊中，他也像自己說的那樣，沒有吐露出更多的、哪怕一個字。
組織對這樣深刻的洗腦能力感到讚嘆。當然也生出了一些危機感。
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嗎？那個所謂的“神明”到底是什麽？島上有一個“新世界”又是否意有所指？
於是便有了這次的任務——調查那座神秘島嶼。
但能不能順利上島其實還說不準。
因為那名代號成員沒有給出島嶼準確的位置信息，所以他們只能覆刻他當時的海上路線。
簡單來說，就是撞撞運氣。
真撞上的話，也不知道算好運還是黴運。
織雪憐伸出手指在目標海域繞了個圈，說道：“這一片似乎經常發生海難。”
所以蘇格蘭並沒有在無中生有、誇大其詞。
這次的任務確實有難點。
再厲害的人類，面對自然災害時，也顯得無比渺小。
雖然沒有集中討論過，但幾人...除了織雪憐，私底下早挑燈夜戰、研究透了，還有借助身後的力量。
這要麽是個圈套，要麽藏有秘密。
總之，權衡利弊之後，三人還是踏上了這艘或許正主動奔赴海難的輪船。
波本笑著說：“希望幸運眷顧我們，不然我可不想一直飄在海面上，或者被海浪卷去其他更糟糕的地方。”
織雪憐：“不會的。”
“哦？”
波本眸光微閃，“織雪君似乎很有自信。”
“難道是琴酒有告訴你一些...我們不知道的消息？”
“沒有，”織雪憐很誠實地說：“只是一種感覺。”
“是麽。”
波本笑容未變，表示不信。
織雪憐望向窗外緩慢的天。
說道：“我們會知道答案的。”
……
四人坐在一起，商量了一些有可能發生的情況的應對措施。
開完會便又散開了。
船上除了他們四個，便是組織的後勤人員。
或許是因為明白任務難度高，隨時可能面臨危險，所以除了設施服務到位，還隨處可見實用的應急裝備。
織雪憐去餐廳吃過飯便要回房間休息。
門都快關上了，卻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攔下。
波本按著門，笑容看上去有幾分危險。他道：“織雪君似乎忘了什麽。”
織雪憐看了他一眼，松開門把，轉身道：“進來吧。”
波本挑眉，進門前，往右邊走廊拐角處望了眼，對上一雙幽幽藍眸。
他盡力用眼神發送信號，希望好友能清醒點，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。
蘇格蘭很清醒。
他完全明白也理解波本為什麽會這麽做。
但是...無法接受。
他可以換個方式，也可以不要離憐那麽近。
蘇格蘭覺得不自知的其實是波本。
或許是有太多東西占據思維，或許就是單純地缺乏這方面的經驗。
波本根本沒有意識到。
他總在看憐。
他對憐的關註，遠高於板上釘釘的組織代號成員黑麥。
……希望是他想多了吧。
蘇格蘭轉身離開。
他得換個地方。
—
進門後，波本立刻在織雪憐的房間檢查起來。
剛坐下的織雪憐疑惑地看著他：“你在找什麽？”
波本看向他，語氣暧昧：“我可不喜歡被人偷窺隱私。”
“監控設備嗎？”
織雪憐說：“這裏沒有那種東西。”
波本不怎麽相信他的話，隨口安撫：“萬一有其他人偷偷放進來的呢，比如那個對你十分迷戀的黑麥。”
“不過不用擔心，我會幫你檢查幹凈的。”
“會嗎？”
但想到赤井秀一之前一聲不吭跑進他家的舉動，織雪憐又有點信了。
在波本檢查到沙發這邊，他還很主動地起身讓位置。
還算配合。
波本在心裏點了下頭。
檢查完，確實沒有。
現在能談正事了。
波本問道：“為什麽織雪君會認為我不屬於黑色？”
織雪憐回答：“因為你是紅色的。”
“紅色？”
波本皺眉。
這是什麽說法？
織雪憐湊近了點，目光變得很認真，像是透過他的軀體在細細觀察什麽。
呼吸微滯，波本緩緩攥緊了手。
“嗯，”織雪憐說道：“你在我眼中是紅色的。”
波本有些聽不懂，但直覺這兩句話裏信息量很大。
他默默記下，隨後鬼使神差地張嘴問道：“那蘇格蘭呢。...還有琴酒..黑麥。”
“他們也是紅色？”
“不一樣。”
青年笑著，眉目柔和。
語氣裏似透著點與人的親昵。
“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。”
就算都是紅色，也紅得不一樣。
“……”
但波本不知道織雪憐在說什麽。
喉結滾動。
他瞬間誤會了。
他突然理解了好友為什麽會有那樣的反應。
感情是雙方的，他能保證自己只是為了情報演一演，但織雪憐的想法可就不能保證了啊！
這樣的話...那不是可以...但是對方好歹是景光喜歡的人不能......
大腦少見地有瞬間空白，就聽見織雪憐問：“還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你...”
重新開機，極速運轉起來。
波本最後緩聲問道：“你既然不是組織的人，為什麽要幫組織做事？為了錢？”
他還記得之前在訓練場時琴酒說的話。
組織會付給青年很大一筆錢。
話題跨度有點大，但織雪憐接受良好。
依舊坦誠：“不算吧。”
“最開始是想活下去，之後是想離意外死亡遠一點……”
他想了想，說：“其實我也有點好奇。”
“他為什麽一定要我去呢？”
他？boss？
織雪憐：“不過最後答應是因為有想要靠近的人在這裏。”
想要靠近的...
波本頓了下。
不會就是……
“波本，”青年又離近了點，幾乎快貼上來了，“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？”
他想試試這個紅色會不會對羈絆值起作用。
波本：“……”
他默默後退半步。
hiro，原諒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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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想在組織裏得到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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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本被看得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。
於是，他決定主動出擊！
金發黑皮的男人俯身湊近，明顯很會利用自己好皮相的優勢，把最好的角度擺在青年面前，紫灰色的眼眸彎出迷人的弧度。
他笑著說：“一直都在盯著我看啊，織雪君。”
“話說織雪君難道沒有代號嗎？”
壓低了聲音：“琴酒真是的，怎麽都不幫幫你呢。”
一旁正在翻閱任務資料的蘇格蘭皺起眉，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點。
黑麥盯著那兩個人，眉眼愈沈。
織雪憐也湊近了點，小聲回應：“我沒有加入公司，又怎麽可能在公司裏升職呢。”
“波本。”他輕聲地喊。
波本身上一麻，幾乎下意識地想要抽身退開。
紫灰色的眼眸定在青年身上。
他心想，這人的聲音也太犯規了吧！
隨後他便聽見青年用這樣動聽的嗓音，緩緩描繪著：“你為什麽不是黑色的呢？”
這幾個字很輕，估計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，卻瞬間讓波本心頭一驚！
方才還有些麻麻的心這下是徹底涼了。
他說出來了！他點破了！
但一瞬的驚慌過後，波本冷靜下來，心中的石頭反倒落了地。
對方願意在私底下擺上來談，就說明情況還沒到最壞的地步。
波本笑容更加燦爛了：“是麽。”
“想必織雪君對我有什麽誤會。”
手往前，若有似無地蹭過青年的手指，配上強烈的膚色對比，營造出一種成年人之間的微妙氛圍。
他眸色晦暗地說：“我很願意單獨為你慢慢解釋。”
這當然是做給組織的代號成員黑麥看的。
波本都已經做好那個疑似戀愛腦的家夥出手阻攔的話，該如何應對了。
結果不等黑麥，一旁坐著的蘇格蘭驟然起身。
椅子和地面剮蹭出有點刺耳的聲響，蘇格蘭依舊神情冷漠，卻對任務十分上心：“這次的任務似乎有大麻煩，我認為我們需要集中討論一下。”
波本：“……”
他皺起眉，表情不怎麽樣。
像是不高興被人打擾了好事。
黑麥斜睨了波本一眼，冷冷地說：“我也這麽認為。”
織雪憐也起身，相信景光的判斷：“那我們坐到一起吧。”
少數服從多數，波本只能跟著坐過去。
不出意外，織雪憐兩邊的位置一下子都被占了。
波本瞇了瞇眼，幹脆提起椅子擺到織雪憐正對面坐下。
他支著頷，笑吟吟地說：“開完會，織雪君可以留一些時間給我嗎？”
織雪憐不明所以地點了點：“可以啊。”
蘇格蘭神色未改，把地圖推到青年眼皮子底下，淡聲道：“看圖。”
織雪憐低下頭。
波本：“……”
他內心有點無語。
不至於吧hiro...
本來沒什麽，應該知道他只是在套話啊，不讓景光去是怕他會昏了頭。
現在這麽……倒顯得他真的在心懷不軌了。
波本垂眸，視線落到青年點在地圖上的那根食指上。
白皙且修長勻稱，仿佛太陽一烈都會融化掉，完全看不出是能拿刀拿.槍的手。
但都安排來跟他們一起做任務了，像這種基本的自保能力肯定是有的。
多危險啊。
這種看似無害的美麗。
得盡快確認，免得景光真被他騙了。
輕信對臥底來說，無疑是致命的。
—
這次任務的地點是一座無主的島嶼。
這座島嶼預測的完整面積不小，但無法用儀器掃描到，世界地圖上沒有它存在的痕跡，究竟是多久形成的，也尚無定論。
組織能夠“發現”它的存在，也是憑借一名組織代號成員的口述。
那名代號成員在執行完跨國的追擊任務後，返程途中遭逢海難，聲勢駭人的巨浪瞬間掀翻船只！
代號成員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，直接被卷入海中。
在喪失意識的那一刻，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。
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，看見的卻不是地獄，而是一座島嶼。
他幸運地被沖到了沙灘上，不遠處還有一片茂密的綠林。
島嶼很大，一眼竟感覺望不見邊界。
雖然富饒也意味著危機，但代號成員覺得自己至少不會被餓死在島上。
他先得解決生存問題，然後再思考該如何聯系上組織，脫離困境，重返人類社會。
事情發展到這兒還算正常。
電子設備沒有信號也說得過去。
但那名代號成員緊接著便說：“島上是一個新世界，是一位神明的領土，我..我在深處看見了祂，我乞求祂，善良的神明便把我送回了日本港口。”
當時負責審問的人：“……”
他看著對面那名代號成員平靜的面容，重覆問道：“神明？”
代號成員毫不猶豫地點頭，並說：“我只能說這麽多了。”
“我向神明許下諾言，我不能背叛神。”
審問者：“我記得你是個無神論者。”
代號成員嚴肅地說：“請不要否認我的信仰！”
審問者：“……好吧，你有信仰。”
“但對組織的忠誠應該排在你的信仰之前。”
“說清楚，你到底看見了什麽，又是怎麽回來的。”
代號成員拒不告知。
既然他這麽不配合，審問者只能考慮動用刑訊手段了。
但令人難以費解的是，直到那名代號成員承受不住死在刑訊中，他也像自己說的那樣，沒有吐露出更多的、哪怕一個字。
組織對這樣深刻的洗腦能力感到讚嘆。當然也生出了一些危機感。
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嗎？那個所謂的“神明”到底是什麽？島上有一個“新世界”又是否意有所指？
於是便有了這次的任務——調查那座神秘島嶼。
但能不能順利上島其實還說不準。
因為那名代號成員沒有給出島嶼準確的位置信息，所以他們只能覆刻他當時的海上路線。
簡單來說，就是撞撞運氣。
真撞上的話，也不知道算好運還是黴運。
織雪憐伸出手指在目標海域繞了個圈，說道：“這一片似乎經常發生海難。”
所以蘇格蘭並沒有在無中生有、誇大其詞。
這次的任務確實有難點。
再厲害的人類，面對自然災害時，也顯得無比渺小。
雖然沒有集中討論過，但幾人...除了織雪憐，私底下早挑燈夜戰、研究透了，還有借助身後的力量。
這要麽是個圈套，要麽藏有秘密。
總之，權衡利弊之後，三人還是踏上了這艘或許正主動奔赴海難的輪船。
波本笑著說：“希望幸運眷顧我們，不然我可不想一直飄在海面上，或者被海浪卷去其他更糟糕的地方。”
織雪憐：“不會的。”
“哦？”
波本眸光微閃，“織雪君似乎很有自信。”
“難道是琴酒有告訴你一些...我們不知道的消息？”
“沒有，”織雪憐很誠實地說：“只是一種感覺。”
“是麽。”
波本笑容未變，表示不信。
織雪憐望向窗外緩慢的天。
說道：“我們會知道答案的。”
……
四人坐在一起，商量了一些有可能發生的情況的應對措施。
開完會便又散開了。
船上除了他們四個，便是組織的後勤人員。
或許是因為明白任務難度高，隨時可能面臨危險，所以除了設施服務到位，還隨處可見實用的應急裝備。
織雪憐去餐廳吃過飯便要回房間休息。
門都快關上了，卻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攔下。
波本按著門，笑容看上去有幾分危險。他道：“織雪君似乎忘了什麽。”
織雪憐看了他一眼，松開門把，轉身道：“進來吧。”
波本挑眉，進門前，往右邊走廊拐角處望了眼，對上一雙幽幽藍眸。
他盡力用眼神發送信號，希望好友能清醒點，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。
蘇格蘭很清醒。
他完全明白也理解波本為什麽會這麽做。
但是...無法接受。
他可以換個方式，也可以不要離憐那麽近。
蘇格蘭覺得不自知的其實是波本。
或許是有太多東西占據思維，或許就是單純地缺乏這方面的經驗。
波本根本沒有意識到。
他總在看憐。
他對憐的關註，遠高於板上釘釘的組織代號成員黑麥。
……希望是他想多了吧。
蘇格蘭轉身離開。
他得換個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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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門後，波本立刻在織雪憐的房間檢查起來。
剛坐下的織雪憐疑惑地看著他：“你在找什麽？”
波本看向他，語氣暧昧：“我可不喜歡被人偷窺隱私。”
“監控設備嗎？”
織雪憐說：“這裏沒有那種東西。”
波本不怎麽相信他的話，隨口安撫：“萬一有其他人偷偷放進來的呢，比如那個對你十分迷戀的黑麥。”
“不過不用擔心，我會幫你檢查幹凈的。”
“會嗎？”
但想到赤井秀一之前一聲不吭跑進他家的舉動，織雪憐又有點信了。
在波本檢查到沙發這邊，他還很主動地起身讓位置。
還算配合。
波本在心裏點了下頭。
檢查完，確實沒有。
現在能談正事了。
波本問道：“為什麽織雪君會認為我不屬於黑色？”
織雪憐回答：“因為你是紅色的。”
“紅色？”
波本皺眉。
這是什麽說法？
織雪憐湊近了點，目光變得很認真，像是透過他的軀體在細細觀察什麽。
呼吸微滯，波本緩緩攥緊了手。
“嗯，”織雪憐說道：“你在我眼中是紅色的。”
波本有些聽不懂，但直覺這兩句話裏信息量很大。
他默默記下，隨後鬼使神差地張嘴問道：“那蘇格蘭呢。...還有琴酒..黑麥。”
“他們也是紅色？”
“不一樣。”
青年笑著，眉目柔和。
語氣裏似透著點與人的親昵。
“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。”
就算都是紅色，也紅得不一樣。
“……”
但波本不知道織雪憐在說什麽。
喉結滾動。
他瞬間誤會了。
他突然理解了好友為什麽會有那樣的反應。
感情是雙方的，他能保證自己只是為了情報演一演，但織雪憐的想法可就不能保證了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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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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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記得之前在訓練場時琴酒說的話。
組織會付給青年很大一筆錢。
話題跨度有點大，但織雪憐接受良好。
依舊坦誠：“不算吧。”
“最開始是想活下去，之後是想離意外死亡遠一點……”
他想了想，說：“其實我也有點好奇。”
“他為什麽一定要我去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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織雪憐：“不過最後答應是因為有想要靠近的人在這裏。”
想要靠近的...
波本頓了下。
不會就是……
“波本，”青年又離近了點，幾乎快貼上來了，“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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